【halbarry】Communion-情感共享（3-4）
3.
哈尔为了回避时时刻刻都会被巴里读心的尴尬场面，特地跑去oa从斯图尔特手里抢下了一个与地球相隔很远的任务，好以此来中断那个该死的魔法。
可他似乎低估了那个能让塞尼斯托带着的外星魔法师。
他在抵达目的地的时候除了能听见婕拉卡惊喜的尖叫，还能同步听见巴里刚刚醒过来，还迷糊着的“声音”。要是换成以前，他可能会用灯戒放烟花。可现在？他只想把自己的脑子挖出来埋到不知道哪儿去，最好是别让任何人瞧见的地方。
得了吧，哈尔·乔丹，你得承认自己现在就像个胆小的暗恋者。
面对自己最好的朋友竟然连……都说不出口。看看，你都不敢想！
嘿，哪里不对。
哪里不对的是你自己啊哈尔。明白没有？最好的朋友！男的，虽然是双性恋，但他是有过女友的！你都对他动了什么想法！
【艾瑞斯今天喷的香水有点刺鼻……呼——差点对着她就打喷嚏了。我要不要告诉她这个事实？算了，她会发火的，我还想多保持一会儿良好的警察形象。嘿那是盖吗？打个招呼去？还有……5秒，算了，买早餐去。Wow！这味道真不错！下次真应该给哈尔也带一个，他会喜欢这味道的墨西哥卷饼的！呃……喜欢卷饼的好像是西斯科？】
【……】哈尔一方面敷衍着面见皇族的流程规矩，一方面尝试着理解巴里刚才做了些什么。
伟大的闪电侠在三秒内结束了这一长段思考，并且很成功地用这些清洗了两人的脑袋，就像电脑蓝屏时刷屏的白色字符一样。哈尔也许应该感谢自己大脑的信息处理速度还没跟上巴里的，不然他就真的要把炸裂开来的脑子拿出来修一修了。
其实三秒对于巴里来说也挺慢的了。他一般都是在迟到前两秒出家门然后思考这些的。
【哦，哈尔？我刚才是不是想太多了？你还好吗？】巴里很担心自己飞快运转的思维会让哈尔的脑袋罢工。
【别小瞧我巴里！我是谁？伟大的绿灯侠哈尔·乔丹！】他的脑袋还不至于罢工，只是有些……混乱？不可置否，他刚才的确在准备牵着面前的殿下下台阶时呆滞了一会儿，弄得殿下以为自己的握力太大了，悄悄地喊了他好几声。
【好的好的，我知道你是天才。哈哈哈哈哈。】
终于结束了繁琐的流程，哈尔首当其冲就飞出去了。他就这么站在宫殿的顶层花园里，眼睛看着各色各样的花朵，脑袋却在与远在地球的巴里开玩笑。他甚至能把一朵红花看出巴里的脸。
……
【……都是哈尔的错。】
【嘿巴里，我能听见！】
……
【你最近是怎么了？是我让你烦躁了吗？刚才你听起来像是生气了。】像是开玩笑似的，哈尔问道。但他沉重而又清晰的心跳声告诉他，他现在紧张极了。
等了很久，巴里那里都没有回应。
巴里觉得他太烦了，毫无疑问的。虽然没有面对面，哈尔还是感觉到了巴里的犹豫。他或许又是在想怎么说才不会让自己伤心。
……
【呃……咳，好好工作吧，哈尔。】巴里在试图缓和气氛。然而这一次是哈尔没有回复他。
“对，我可真他妈是个天才。”哈尔痛苦地捂着眼睛，低声说道。
“怎么了，哈尔？”一个衣着复杂的女人从哈尔背后冒出来，将自己的手覆在他的手上。
哈尔一个激灵迅速把手抽了出来。
“Wow！婕拉卡，我亲爱的好姑娘……不，好殿下，别对我使用什么读心的魔法好吗？我现在可烦透了这个！”好极了，刚才想好的赞美词一个都没用上，“我是说……殿下，你还是一样的美丽动人。”
哈尔之前就认识了婕拉卡，只不过那时候她还是这个星球的公主。这次任务过去后，她就是女王了。这次能够说服小蓝人们让他过来再次执行保护婕拉卡的任务也是因为婕拉卡提到了他的名字，并且表示他们之前相处的很愉快。
别误会，婕拉卡是有丈夫的，是这个星球的骑士长一类的大角色。
“这里没别人，你就收起你那套公关话吧！我本来就没打算对你用魔法的，哈尔。我只是觉得你的样子有些……可怜。”她想了想又加上一句，“看起来很痛苦。”
“嗯哼？”哈尔挑眉。她的确没说错。
婕拉卡拥有很高的学习天赋，她在短暂的一百年内（对于他们的寿命来说确实很短暂）学会了很多法术，其中就包括了类似于火星人的精神干涉的魔法。由于她过分强大的正义心，在星际审判中她有时也会跑去帮忙裁决。
上次是为了在她确定为继承人的期间保护她出庭，哈尔无意间牵到了她的手。
当时处于“工作”状态的婕拉卡在不经意间就侵入了哈尔的脑内，并且惊讶地发现这个地球来的绿灯侠根本没有在想着什么关于做她护卫的事，更没有做任何对于潜在危险的仔细观察，取而代之的，是无数张重叠的面孔充斥着这个人的脑袋。
金发碧眼，蓝色的眼睛与年轻的公主一样漂亮透彻，但根据各种特征来看，那是个实打实的男人。他面容俊朗，轮廓清晰，笑起来很迷人，有很多张影像都是他在笑着的样子，看起来是个很受欢迎的家伙。
哈尔毕竟是个实力不菲的绿灯侠，只一会儿就利用意志力和绿灯戒指强行驱赶了在自己“脑内”肆意闯荡的婕拉卡。
可是婕拉卡的好奇心已经被勾起来了。（外星）人的好奇心可不比猫差。
最终，在婕拉卡的逼问下，他全部都招了。倒不如说，是婕拉卡给了他一次说出秘密的放松的机会。因为哈尔那时候还不知道他们会再次相遇，他还以为把自己的小秘密告诉这位外星公主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所以他做的事只是一个劲地埋怨着自己有多窝囊，在外星酒吧都敢随便勾搭美女，却不敢跟自己的好友说一句爱他。又说他敢肯定他朋友很喜欢他，但这种喜欢可能不是爱啊blablablabla……
他们的交流都是在庭审中进行的，毕竟没有人会在意两个用意识进行沟通的人有没有认真听审判长说话的。那也不是个大案子，婕拉卡很快就让它结束了。
在最后关头，她也终于撬开了哈尔的嘴，知道了那个让他日思夜想，纠结到痛苦不堪的男人的名字。
“是因为那位……巴里吗？你被甩了？”婕拉卡想起了那个名字，有些打趣地问哈尔，话语中掺杂着些许担心的成分，“不如说给我听听怎么样？”
哈尔不知道婕拉卡用了什么手段切断了他和巴里的精神共享，就在她摸过他的手之后。他现在是一丁点巴里的声音都听不见了，也没有了两人相连的感觉。
哦，或许这听起来有点恶心。
4.
婕拉卡说过她没对自己做什么。好吧，大概是这魔法的信号不好了。这也是个让自己放松一会儿的机会。哈尔这么想着，终于打算向这位好奇心过剩的殿下好好解释。
“我没和他说，从没说过我爱他……我们根本没有在一起！”
他使劲蹂躏着自己的头发。上帝啊，他追他的初恋时都没那么费劲！唯一的区别，也是唯一的问题，那就是现在的对象！想动手又不能真正做些什么行动，同时还要遭受自己的良心谴责！
婕拉卡看着他把纠结，懊悔，痛苦，全用表情表现出来，不禁捂着嘴憋笑。
笑吧笑吧，永远处于热恋中的有夫之妇。
哈尔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又想起回去还得被超人和老蝙蝠闪，再翻一个。
“别翻白眼了，对你自己好一点吧哈尔。”婕拉卡忍着笑意问他，“为什么不和他好好谈谈呢？我觉得他是那种能好好听你说完的类型。”
“亲爱的殿下，这不是光谈谈就能解决的事情，你要知道，光是为了试探他的性取向就花了我不少时间。他有女友，虽然现在是前女友了，但他们的关系一直很好，好到说不定哪天又会突然宣布复合的那种。”
“我对他起的那种念头在这种情况下看起来就像是罪恶，我……上帝，我到底做了什么？”
“要是我被拒绝了，那我们的关系也就完蛋了，永远回不到像现在这样亲密。那样还不如直接把我扔到不知道哪个星系去永远不能回去。巴里没有看起来那么豁达，很多事情他会记得一辈子……我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了，你能理解吗婕拉卡？”
婕拉卡毫不掩饰自己的笑意，听完了哈尔的一连串抱怨。那能理解为抱怨吗？哈，原来哈尔也会有为爱情而提心吊胆的时候。也只有这个状态的他才会看不清那个巴里有多爱他。
即使是几年前从哈尔的回忆中看到的那个凝固的笑容，婕拉卡也清晰地记得，那个金发的男人眼中透露出的无限的爱意，关切，以及发自真心的幸福笑容，好像跟哈尔在一起，他就能变得快乐一样。
她很确定哈尔在他心中的分量远不止朋友这么简单。
他对哈尔的爱是毋庸置疑的，可能只是他自己没有发觉这份感情的定位，他需要那么一个推力让自己彻底明白，自己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
感谢那个不知名的魔法师在哈尔身上留下的魔法残留，这是个好契机。
就让她来推他们一把吧。婕拉卡这么想着，把手自然地搭在哈尔肩上。
“放松点，哈尔。”她似乎是想安慰哈尔。
“好，好，我很放松！”【见鬼，我为什么会那么紧张？这只是个小谈话而已。或许婕拉卡真的能解决你的问题呢？打起精神来。】
“你真的很爱他吗？”婕拉卡盯着哈尔的眼睛，使他转移注意力。
“是的，我爱他。”【怎么能不爱？我每时每刻都想好好看着他迷死人的眼睛然后告诉他我有多爱他，多想亲吻他，想给他贴个标签告诉别人这是哈尔·乔丹专属的！可……该死！】哈尔没有回应婕拉卡的眼神，而是盯着不知道哪儿的虚空看，攥紧拳头，试图分散心中的压抑感。
“所以你不想因为一点点的不确定性而断送你们之间的友谊？哦，直白点说，你就是不敢？”
“……yes.”【巴里……如果他真的只是把我当成最好的朋友，我也会尽量调整自己的感情……能不能成功就是另一回事了。我觉得大概不能。】
“我听我亲爱的骑士说，这个绿灯侠是个搭讪高手，还让我小心来着？哈哈哈哈，瞧瞧！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婕拉卡放开了自己，大笑起来，“勇敢点！你不是绿灯侠吗！勇敢地尝试，然后勇敢地面对结果！跨不出那一步就只能永远当个窝囊废了！”
【该死的别笑！要不是对象是巴里，我能这么小心吗！】
“是是是，我的好殿下，谢谢你的嘲笑让我更加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现在到底有多窝囊。”哈尔趴在花园的石头围栏上，头抵着自己的小臂，像极了一个失恋后在酒吧喝到昏厥的可怜虫。
旁边的婕拉卡一手撑着下巴，一手勾在哈尔的肩上。这是她的本性——一点女王的威严都没有，一个贪玩的小女孩。同时也很善良，爱帮助人——特别是这种明明两情相悦却没有真正在一起的情侣。
“你也感觉到我刚才切断了你们之间的精神联系了吧？”
“谢谢你我的好殿下，我难得不用费心思考我该怎么思考了。”哈尔第二次“诚心诚意”地“感谢”婕拉卡。
“那你不如现在就想个够吧，反正他……听不见。”她颇有深意地看着哈尔，“如果我的护卫在工作时一心只想着他和远方的男友的苦命恋情……哦，或许现在还不是。这样可不太令人放心。”
“关于这点你就放心吧殿下，我是绿灯侠，不会懈怠工作的。”哈尔终于抬起头，看向不知道是不是地球的方向，心里一幕一幕地过着与巴里一起度过的生活的画面。
【她说得对。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现在有婕拉卡帮忙，巴里……我竟然希望你能听见，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对你“说”这些。哈，要命的爱情。不过，鉴于这毫无铺垫的行为可能会毁了你和我，我想你还是别听见的好。】
【我爱你。很爱你。从第一眼见到你就被吸引住了。呕……听起来有点俗套，而且恶心。说实话我都不信这种一见钟情什么的，但是……它的确发生了。我发誓你是我见过最吸引人的男孩儿。不管你是闪电侠，还是仅仅作为巴里·艾伦，都是要了命的迷人。】
【或许我让你生气了，让你感到烦躁不堪，因为我在地球时几乎时时刻刻都粘着你，想跟你说话，想看着你。我们有时候住在一起，睡在一起……好吧，也许没有真正地一起睡过。但……我只是……我只是……离不开你了，巴里。我太爱你了。不可能离开了。而且我知道，你也需要我。不管是哈尔·乔丹还是绿灯侠。】
【很多人都向往着有一场精彩刺激的爱情。可是有着特殊身份的我们，生活里都不缺这些精彩刺激。我们缺的只是一个安稳的陪伴不是吗？当两个孤独的灵魂互相靠近，互相依存的时候……这种感觉很好，会让人上瘾。我想我对你就是这种感觉。】
【不用经历生离死别，不用大喜大悲，只是安安稳稳地一起生活。晚上从不知道哪儿回来，总有你为我准备好一床舒服的被子，让我能听着你浅浅的呼吸声入睡；早上起来最先看到的是你那双还略带着迷糊的眼睛，漂亮极了，然后听见你用还带着些倦意的声音问我现在几点，还有多久迟到。我爱死这个了，巴里，我爱死了你的一切！】
【不管隔着多少个星系，我满脑子都在想着你。时时刻刻。雇主都抱怨我了，说我想你想得太多了，不专心工作。这可没办法，你就是有一种神奇的魔法让我的脑子塞着满满的巴里·艾伦。如果我因为这个被“解雇”了，你能收留我一会儿吗？】
【哦顺便说一句，我知道每次我晚上落到你家来，你都会爬起来给我开窗然后回去接着睡。另外，你睡着的时候总会喜欢抱着被子，露出线条完美的大腿、一部分的背肌外加腹肌，偶尔还能从被子那里隐约看到人鱼线，那该死的性感极了！！我真想留点印记在你身上，或者我们可以做些什么额外的消耗运动……哦，你可能会把我扔出中心城的。好吧，实际上我趁你昏迷时就已经摸过你那圆润的小屁股了，手感太棒了！】
【还有上上次你撞晕过去之后，也是我把你抱回去的，不是超人。他抱着他家老蝙蝠呢。我发誓我看到了他偷偷摸了几把！不过说真的，宝贝，你的腿摸起来真的是，wow……等等，我能叫你亲爱的吗？我想一定能，这可是在我的脑袋里胡思乱想。或许……我还能想些别的更美妙的玩意儿？】
“咳咳！……哈尔！我的加冕演讲时间快到了！”婕拉卡在他眼前挥挥手，把他飘出去的思绪扯回来。
这不对啊？刚才还好好的告白怎么就变成变态行径揭露会了？这个绿灯侠的脑袋里到底装了点什么东西？
“哦——好的，美丽的婕拉卡殿下，我们准备走吧，该是公主变身的时间了。”哈尔微笑着朝她做了一个绅士礼，突然就对上了她的眼睛。
那双与巴里几乎一模一样的蓝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哈尔心里一顿。他感到了一丝不安。
【婕拉卡你……嘿！我们说好的！】他这才发现他能够与婕拉卡用意识交流了。
对面的准女王咧开嘴笑起来：“对，说好的，我不对你用魔法，我的确没有。所以我只是恢复了我刚开始不小心影响到的你身上的魔法。让它回到不被我干涉的那个状态，不算对你‘用’了魔法吧？以及……我不对你用，我对另一个地球人用了，而你们只是恰好在进行感情共享而已。严格来说，我还是没对你用。”
哈尔站在原地，出于呆滞状态。
他觉得自己大概回不去地球了。
【咳……巴里？】
【……哈尔。】巴里的声音停顿了一会儿才传过来。不是因为阻碍，是因为他在迟疑，或者……生气？害羞？不知道。哈尔也猜不出来。
世界末日。真正的世界末日到了。哈尔绝望地想着。他现在多么希望这个巴里是婕拉卡为了吓吓他而假装出来的。
【嗨，巴里？你好啊！】婕拉卡的语气中充满着愉悦。
【啊……嗨？】巴里的声音有些僵硬。
百分之百的真的巴里！！哈尔也僵住了，盯着婕拉卡就像是要把她盯出一个窟窿来。如果他有热视线的话。
“哦，你是想问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听得到你的吗？在我第二次碰到你的时候，我就把这个‘电路开关’按回去了——就在你开始胡思乱想之前！”婕拉卡笑得整个人都趴在了围栏上，和哈尔刚才的姿势一模一样。只不过她趴着是因为笑得无法自拔。
哈尔觉得自己背上都被冷汗浸透了。幸好绿灯戒指变出来的制服透不出水。他已经能想象出来巴里知道自己对他做了、想了那么多听起来就很变态的行为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你没有感觉到我做的小动作只是因为……你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甚至连我和巴里进行的交流也丝毫没有察觉。”
哈尔想起之前似乎能听到巴里明显的一声咳嗽，不只是与他面对面的婕拉卡的那一声。
他无视了，因为他觉得那是自己太想巴里了，都出现幻听了。
够了。
你做够懦夫了吗？
哈尔听到一个声音。这次不是任何人。是他自己。
这不是毁灭性打击。这是恰恰一个机会！
上！哈尔！
抓住这个机会！也许这是你一辈子唯一的一次！
【巴里……】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沉寂，等哈尔再次呼唤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已经一点都不在乎什么了。
他的想法成真了。巴里真的听到了他袒露的心声。换个角度来说，实际上哈尔还有些满足。他明白了。自己心里早已经有了一些想法，只是……需要那么一个回应再给他一个推力。
【你还愿意听吗，巴里？】
【什么？】
【我的心。我的情感。】
【唔嗯……】巴里闷闷地回应了他一句。哈尔这次是清楚知道的，巴里在害羞。
哈尔深呼吸着，一次又一次。这个回应已经足够了，这正是他想要的。巴里回应了他，而不是像之前那样的沉默，这已经说明了他愿意继续与自己“相连”，或许也继续愿意听他说爱他。他很高兴人类的脑袋在危机时刻的运转速度总是像超负荷一样，特别是在与巴里搭档那么久之后。
再加上婕拉卡的一臂之力（字面意思上的），他觉得推力已经够了。
【巴里，你听我说……】
哈尔终于决定了，要把最重要的话说出来，明确地说给巴里听。而巴里那里也正安静地等着。
【我认为婕拉卡殿下的演讲时间要到了。】
【……哈？什么？？等等！哈尔！？】
“婕拉卡殿下，请你切断它。那句话我要当面对他说。”哈尔坚定的语气说明了一切。婕拉卡的小把戏很成功。
婕拉卡主动将自己的手放在哈尔的手中。肢体接触能够大大增强她对他身体里的魔法的掌控，一点小小的残留只需要仔细地再消除一边就根本造成不了任何后果了。可见之前的那个魔法师也没有认真做这件事。（当然，因为扎塔娜对哈尔和巴里的发展也很感兴趣。）
婕拉卡将这个魔法完全清除了，干干净净，也包括哈尔心中的阴霾。
“该是女王加冕的时间了，殿下。”哈尔还是那个笑容，没了初见时的沉重，显得更加明朗了，“你会是个好女王的。”
“谢谢！”公主做了个看不懂的手势，可能是这个星球用来表达自己由衷的祝福的，“你也会是个好骑士的，作为……巴里的翡翠骑士？”
“哈哈哈！谢谢！”
哈尔轻松地笑着，用绿灯保护罩带着女王殿下飞速冲向加冕典礼的仪式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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