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lbarry】Communion-情感共享（5-6）fin
5.
巴里觉得自己快要烧起来了。
他就这么穿着便衣在卧室里走来走去，速度飞快。
两小时前他还在床上躺着，在纠结中迷迷糊糊快要睡过去时，哈尔的声音刺激到了他的神经。
哦，还有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巴里，请你保持平静，一会儿听完哈尔的话好吗？我相信你会的。】
【你是谁？】巴里下意识地保持警戒状态，一只手已经摸到了联盟的通讯机上。
【呃，我想哈尔可能提到过我，就在不久之前。可能是夸我的眼睛漂亮之类的，因为……你知道的，他喜欢你的蓝眼睛，所以他总会对我的眼睛也如此评价。】
【婕拉卡……殿下？】巴里这才有些放松下来。没错，那的确像是哈尔会做的事。他在他们摘下面具后相遇的第一天就夸过他的眼睛很好看，从眼型到瞳孔颜色。具体的形容词实在是太……太令人害羞了。也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说出来的。
不过，不能这个就放松警惕。巴里的手还是稳稳地放在通讯机上——直到他听到哈尔的声音的那一刻为止。
【嘘——听吧。】
……
【见鬼，我为什么会那么紧张？这只是个小谈话而已。或许婕拉卡真的能解决你的问题呢？打起精神来。】
这真的是哈尔，如假包换，巴里能感觉到他们之间的联系又接上了。看来这个殿下是真的。
所以……这是开始了？巴里一挑眉，把通讯机放下，快速下楼拿了一盒冰激凌上来，盘腿坐在床上等着下文。哈尔最近的确在烦恼着什么，但他就是不愿意与自己说，巴里对于这一点也很纳闷。明明之前哈尔连星蓝石的事都会和他说，巴里差点觉得自己是第二个金丝雀，哈尔专属的心理医生之类的那种角色。
他挖了一大块冰激凌出来，准备边听边吃。婕拉卡殿下是受不了了哈尔的搭讪才会找自己的吗？还是说哈尔的苦水太多了，把尊贵的殿下都苦着了？谁知道呢。
【你爱他吗？】婕拉卡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巴里往嘴里塞冰激凌的手颤了一下，停下了动作。
什么？
没等巴里反应过来，哈尔的声音又紧接着传来。
【怎么能不爱？我每时每刻都想好好看着他迷死人的眼睛然后告诉他我有多爱他，多想亲吻他，想给他贴个标签告诉别人这是哈尔·乔丹专属的！可……该死！】
木勺从速跑者的手中跌落，然而他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要伸手去接。
大腿上冰凉的触感让巴里的脑袋恢复了些许清醒。很明显，婕拉卡没有在问自己，她在不知道哪个星球问她面前的哈尔。他当然也猜到了哈尔口中的那个人会是谁，只是这……不可能。
【哈……】
【嘘——！巴里！】婕拉卡迅速打断他。这边的巴里也十分配合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好吧，其实那在意识交流的层面上没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只是真的能让他保持“安静”而已。
【所以你不想因为一点点的不确定性而断送你们之间的友谊？哦，直白点说，你就是不敢？】她继续道。
巴里的心跳加速了。虽然之前的种种迹象已经让他有所察觉，但他还是怀着最后那一点点的猜疑，觉得那不会是自己。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在他心底深处的某个角落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喊着“yes”。
【巴里……如果他真的只是把我当成最好的朋友，我也会尽量调整自己的感情……能不能成功就是另一回事了。我觉得大概不能。】
巴里默默擦掉腿上的冰激凌。那玩意儿真的很凉。凉到他的手指都在发抖了。真的，是那冰激凌太凉了。
【该死的别笑！要不是对象是巴里，我能这么小心吗！】
巴里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放下手里的冰激凌，坐在床边，手肘抵在膝盖上，双手合十放在了唇前。他的前面正巧是穿衣镜。他能清楚地看见自己的脸有多红。
哦，上帝啊……
【她说得对。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从刚才开始婕拉卡的声音就没有再出现过。
全是哈尔。
满脑袋的哈尔。
【现在有婕拉卡帮忙，巴里……我竟然希望你能听见，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对你“说”这些。哈，要命的爱情。不过，鉴于这毫无铺垫的行为可能会毁了你和我，我想你还是别听见的好。】
巴里稍微扯了一下嘴角，把眼睛以外的脸部都用手遮了起来。
是的，这真是要命。比被老蝙蝠抓去谈话还要可怕。至少那样巴里还清楚他在做什么。可现在？别说巴里，连哈尔都不知道他自己正在做些什么！
【我爱你。很爱你。从第一眼见到你就被吸引住了。呕……听起来有点俗套，而且恶心。说实话我都不信这种一见钟情什么的，但是……它的确发生了。我发誓你是我见过最吸引人的男孩儿。不管你是闪电侠，还是仅仅作为巴里·艾伦，都是要了命的迷人。】
巴里想起来，那一次他真的撞伤了脑袋，可能有点脑震荡吧，总之就是状态极差，连连失误。其中一次方向上的判断失误导致他一半的身体都被压在了沉重的石板下动弹不得。这时候，一个浑身发着绿光的人顶着枪林弹雨冲了过来，挪开石板将他捞出来，落到另一块石板后以此抵挡攻击。
一落地，绿灯侠就避开伤口，一把掀开了闪电侠的帽子，然后盯着他看了很久。
巴里刚开始还以为他是在检查他的伤口。但是现在回想起来，这个绿灯侠的眼神怎么都不像是在盯着一处伤口看。
在巴里半迷糊半清醒的状态下，绿灯侠说：“好吧，好看的小红人，你的脸让我的脏话都滚回肚子里了。现在让我们专心点吧伙计！”
这么一想……好像哈尔还真的夸过他好看……
【或许我让你生气了，让你感到烦躁不堪，因为我在地球时几乎时时刻刻都粘着你，想跟你说话，想看着你。我们有时候住在一起，睡在一起……好吧，也许没有真正地一起睡过。但……我只是……我只是……离不开你了，巴里。我太爱你了。不可能离开了。而且我知道，你也需要我。不管是哈尔·乔丹还是绿灯侠。】
巴里彻底把自己的脸埋进了手掌里。
【很多人都向往着有一场精彩刺激的爱情。可是有着特殊身份的我们，生活里都不缺这些精彩刺激。我们缺的只是一个安稳的陪伴不是吗？当两个孤独的灵魂互相靠近，互相依存的时候……这种感觉很好，会让人上瘾。我想我对你就是这种感觉。】
巴里觉得他快不行了。哈尔借住在这里的影像似乎就在眼前。
巴里家里永远有哈尔的东西。
牙刷杯，毛巾，剃须刀，茶杯，能量提灯，手提电脑，紧急联络手机，甚至巴里的沙发上还有他从海滨城家里带过来的抱枕，巴里的卧室衣橱里还放着专门为哈尔买来的一床被褥。但是哈尔每次都会厚着脸皮和巴里抢被子，理由是巴里的被子睡着比较舒服。虽然他最后总会疲倦地躺在巴里身边抢先睡过去——裹着那床为他买的被子。
【不用经历生离死别，不用大喜大悲，只是安安稳稳地一起生活。晚上从不知道哪儿回来，总有你为我准备好一床舒服的被子，让我能听着你浅浅的呼吸声入睡；早上起来最先看到的是你那双还略带着迷糊的眼睛，漂亮极了，然后听见你用还带着些倦意的声音问我现在几点，还有多久迟到。我爱死这个了，巴里，我爱死了你的一切！】
不管哈尔前一天晚上有多累，睡着的速度有多快，先醒过来的一定还是他。可能是因为绿灯戒指的联络时间太不定了。所以巴里有时也会忘记自己的闹钟响过没有。他记得每次当他朦朦胧胧地问哈尔时间时，哈尔每次回答他的语气是……那么的缓慢，而温柔，还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但是听起来就是很舒服。似乎是他有意不想完全弄醒他。
天呐……巴里把自己扔到床上，抱着头翻滚。
他怎么就没发现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这么……这么……这已经够令人猜想了。可问题是他们俩谁都没觉得这哪里不对。不合适吗？这不就是巴里和哈尔平常的生活吗？
巴里也觉得他的生活里有哈尔这件事已经是固定的了。这才是完整的。
睁开眼睛环视着自己的小房子，所有的地方都有哈尔生活的痕迹。好像没了那些东西，巴里的屋子就等于被小偷偷走了什么一样。
巴里也热衷于与哈尔一同生活。他不在地球的日子，巴里甚至感到有些寂寞、无聊。他会跑去哈尔在海滨城的家看看他有没有回来。去瞭望塔值班时，会期盼地等待任何一个绿灯的消息。和斯图尔特交代任务时也会顺口问一句哈尔还好吗。在买墨西哥卷的时候还想着等哈尔回来了带他一起吃。
而且之前他竟然还因为哈尔赞美其他姑娘而变得心烦意乱，不能正常工作。或者更应该称之为……吃醋？那种情绪在以前只有艾瑞斯当着他的面称赞别的男人有多温柔时出现过，期间间隔的时间太长，以至于巴里都忘记了它是什么感觉。
这一切都意味着什么？
你完了，巴里·艾伦。
你爱上你最好的朋友了。
你爱上哈尔·乔丹了。
巴里从床上慢慢坐起来，木楞着转头再次面向穿衣镜。
镜子里的人依旧是红着脸的。看起来越来越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了。
……
【……那该死的性感极了！！我真想留点印记在你身上，或者我们可以做些什么额外的消耗运动……哦，你可能会把我扔出中心城的。好吧，实际上我趁你昏迷时就已经摸过你那圆润的小屁股了，手感太棒了！】
还没从心潮澎湃中缓过来的巴里差点一头栽倒在床头柜上。
【还有上上次你撞晕过去之后，也是我把你抱回去的，不是超人。他抱着他家老蝙蝠呢。我发誓我看到了他偷偷摸了几把！不过说真的，宝贝，你的腿摸起来真的是，wow……等等，我能叫你亲爱的吗？我想一定能，这可是在我的脑袋里胡思乱想。或许……我还能想些别的更美妙的玩意儿？】
【咳！】巴里不得不出声打断他。这实在是……还有个殿下在听着呢！他能感觉到！
看好戏的婕拉卡殿下明显也感觉到事情的走向不太对劲，直接开口打断了他——巴里是这么猜的。
因为哈尔一下子就噤声了。
过了没多久，他带着一丝绝望的声音就传来了。
【咳……巴里？】
【……哈尔。】巴里试探着也叫了哈尔。看来婕拉卡殿下玩够了。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对哈尔不仅仅是什么搭档，朋友关系这么简单。一直阻碍着他自我认识的那层隔膜，其实和哈尔顾忌的一样。他同样也害怕因为特殊情感的暴露而与哈尔疏远。他刻意压抑着自己，在悸动的时刻及时刹住车，做回闪电侠，用极快的新陈代谢作为过渡的手段，使自己看起来正常无比。
他们两个怀着同样的心情，保持着距离，生怕对方受到一点伤害，又不甘只被限于“朋友”这一类普通的关系，所以时不时地尝试着踏出那一步。但最终不管怎么样，谁都没成功。他们依旧守着自己的小心思，想着对方的事情，然后每天一起生活，小心翼翼地品尝着这超乎友谊的滋味。
上帝似乎都看不下去了，派了个婕拉卡来帮他们走出那一步。
感谢上帝。以及那个莫名其妙的魔法师和婕拉卡。
【你还愿意听吗，巴里？】哈尔不知道做了什么，但他听起来已经没有那么困扰了。
【什么？】巴里的心脏依旧在猛烈跳动。
【我的心。我的情感。】
【唔嗯……】巴里跳下床，开始深呼吸——
他愿意。
他当然愿意！
然而，就在他即将喊出那句话时……
【巴里，你听我说……】
巴里的身形一顿，将话语硬生生憋了回去，屏气凝神“听着”哈尔那里的动静。
【我认为婕拉卡殿下的演讲时间要到了。】
？？
【……哈？什么？？等等！哈尔！？】
该死的等等！！
可巴里已经无法感觉到任何东西了，他身上的魔法已经完全消失，没有什么能这么紧密地与他联系在一起了。
这演讲的时机还真是该死的准。巴里愤懑地想着。哈尔永远不会知道他错过了什么的。
其实哈尔后来后悔了很长时间关于自己没能立刻听见巴里的答复。不过他还是倾向于通过正常的方式“听见”巴里说他愿意。所以，管他呢。他总能想出办让巴里再说几遍的。
由于这一天风平浪静，没有罪犯给烦躁、激动同时又很生气的闪电侠发泄感情，巴里开始绕着房间走。
来看望巴里的琼恩在进门的时候就被吓得往浴室里躲。
因为巴里走路的速度太快了，他身上的衣服都烧起来了。
6.
第二天，哈尔回瞭望塔时，巴里和火星猎人正要去与金丝雀和蝙蝠侠交班。
哈尔灿烂的笑容吓到了金丝雀。要知道，他在离开之前的脸色，是十个闪电侠围着他都不会好看一丁点的那种。
就在金丝雀打算开口询问哈尔的情况的时候——
“？！！”
“哦……是这样。”
“恭喜。”
“……”
后颈上属于哈尔手掌的温度以及嘴唇上的柔软触感告诉巴里，这一切真实得很。
你很清醒，伙计，就是被吻了。被哈尔吻了。
一秒，哈尔没放开。
两秒，巴里当机的大脑开始运作。他露出来的皮肤上透出了明显的红色。
三秒，哈尔和巴里的人影从瞭望塔消失了。两人原来在的地方只留下了一串噼里啪啦的闪电。
四秒……蝙蝠侠的脸黑了。
不，应该说每个人的脸都黑了。瞭望塔的照明系统因为巴里引起的闪电而短路崩坏了。他当时离控制台太近了。
“火星猎人，把明天值班表上的名字全部改成绿灯侠哈尔·乔丹。对，24小时整，就他一个人，超人和神奇女侠，绿箭侠和海王特别放一天假。另外，把他和闪电侠的私人频道都暂时关闭，除非他弥补瞭望塔的所有系统损失。在规定到岗时间内超过五分钟不见人的话，报告，我会亲自找到他。”
蝙蝠侠一甩披风，对着耳麦下死令，没有人敢说有异议。跌到了冰点的语调传到正联所有成员的耳朵里，大家都默默地为哈尔祈福，祝他活过凌晨。这种情况下，大概也只有超人是开心地飞到瞭望塔和蝙蝠侠讨论明天想去哪里度假的问题。
……
“巴……！”
“……”
“巴里！！嘿伙计！停下！我们到站了！”
哈尔被巴里一路连拖带拽从瞭望塔传送回地球，但是巴里着地之后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以闪电侠的速度奔跑着。不停奔跑着。
哈尔甚至看到了巴里家的大门两次！
巴里在绕圈子。哈尔的速度实在跟不上这时候的巴里，所以他根本看不到巴里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他只能尽量朝巴里大喊着。
“哦……！抱歉！我忘了我还拖着你。”巴里把自己的速度慢慢降下来，最后停在了自家门口，“我只是……被吓着了。抱歉。”
哈尔这时候才看清楚巴里的脸。可巴里的眼睛却没有看着他。那对漂亮的蓝眼睛不停地换着方向，可能是他的头发或者身体之类的，就是不对着他的眼睛。还有他的嘴唇，开开合合的，时不时地抿几下，然而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
——巴里害羞了。
哈尔止不住地笑着。
巴里简直想直接钻到邮箱里去。
“够了，快把制服脱了，我可不想再次接到自己邻居的报警电话。”巴里匆匆地换下制服，猛冲进自己家。身后跟着的是笑得跟小丑一样的哈尔。
“行了，别笑了，这有什么好笑的？！”进了屋巴里就直直地往沙发里倒去，顺手抓了一个枕头把自己的脸埋进去。
哈尔的笑声依旧不绝于耳，而巴里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被那声音刺激得发红发烫了。可能还不止那一个原因。事实上从他被吻了开始他的脸就没回到过正常的颜色。
“天呐，巴里——我最亲爱的巴里！”
巴里只觉得身上一沉，感觉像是有一只大型的拉布拉多犬扑了上来一样。
哈尔拿走了巴里用来挡脸的枕头扔到一边。可怜的抱枕滚了几下，从沙发上跌下去了。
“那是你的枕头。”巴里挣扎了一下，结果发现这个人形拉布拉多沉的要命，于是选择放弃反抗，只是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让身上的哈尔更加方便地借力。他还不想被哈尔压断一根肋骨。
现在这个沙发上的形势是：巴里仰面躺着，头靠在沙发的扶手上，手抵着哈尔的身体不让他整个人砸下来。而哈尔则是直接扑在沙发上，或者说是巴里身上，为了不压着巴里，他的双手都撑着沙发，就跟做俯卧撑差不多。“我忘了我带来的是哪个了。”哈尔很认真地辨认了一下沙发上的另一个抱枕，然后严肃地回答了巴里。
巴里不仅被他看得有些不太自在。他小幅度地动了动。这个姿势太奇怪了。以前从来没有过。
……好像电影之夜的时候有过？那时候哈尔喝醉了，醉得不省人事，巴里倒是不醉，只是困得不行，也就没有在意什么姿势的问题。反正他们俩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就差没有用身体打个结了。
今天的情况好像有点不太一样，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有什么想说的吗，巴里？”哈尔几乎是贴着他的鼻尖问他道。他的每一次呼吸巴里都能清楚的感受到。
巴里往后缩了缩：“呃，我……没想好要说什么。这太突然了。”哈尔这个恶劣的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巴里十分肯定地想着。他就想看他手足无措的样子。然后……
给他又一个吻？
哈尔先是轻轻咬着巴里的下唇，后再覆上去，成功地将闪电侠的脑袋清空了。
他含着巴里的唇，又恋恋不舍地啄了一口才稍微离开一点距离。“我想好了，所以我先说。巴里。”
哈尔·乔丹本就是个十足的帅哥，当他深情地注视着一个人时的眼神真的是要了命的迷人。一旦爱上了一个人，不管他怎么样，他的魅力将是无限的，更何况巴里本就是深深地哈尔迷住了，根本逃避不了。
“我爱你。”巴里在哈尔开口之前终于把那一句藏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然后“回礼”性地吻上哈尔的唇，像舔舐什么糖果一样描绘着对方的唇形。
巴里·艾伦也是个火辣的黄金男孩（*），没人会觉得闪电侠的身材不值得羡慕。最吸引人的还不止这一点。他虽然不像哈尔那样善于交际，心思却非常地细腻，与他相处使哈尔觉得很舒服。即使没有激烈的碰撞，从开始生活到现在，一点一点的温暖使哈尔越陷越深，越来越清晰地意识到与自己一起生活的那个男人有多值得珍惜。
他们就像着了魔一样互相吸引，直到现在——终于与彼此缠绕，再也分不开。
哈尔只是愣了一下便又笑起来。这次真的是笑得停不下了。纠缠了一会儿分开后，他直接压在了巴里身上，把头埋在巴里的颈间。
“噢天呐！我之前竟然还想着早点把这该死的魔法消除掉！”他啃了啃巴里的脖子，“现在我想感谢那个老家伙了。多么美好的精神共享！”
“这更像情感共享，对我们来说。”巴里大喘了一口气，掩盖自己细微的颤抖，又推了一把身上的哈尔，把他往沙发上摁，“哦哈尔，你可真够沉的。现在开始你失去了让我戒掉零食的权利。”
现在换哈尔仰面躺着了。他就这么由着他。
毕竟看巴里掩饰他的小反应对他来说是一种乐趣。
“所以，你想说的话呢？”
看，他问了一个谁都知道答案的问题。看来他还是很害羞。
“我爱死你了巴里！”哈尔扯开嗓子喊着，与巴里在沙发上滚成一团。他想，以后一定要让巴里习惯两人之间亲密的触碰，不然他会很难受的。
另一个抱枕也随着两人剧烈的动作被掀翻在地。
其实那两个抱枕是两个关于闪电侠和绿灯侠的周边，分别印着闪电和绿灯的logo。
带着闪电logo的是哈尔带来的。绿灯的那个是巴里本来就放在沙发上的。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每个来过巴里家的正联成员都十分肯定地认为哈尔和巴里肯定有不寻常的关系。
现在他们的不寻常的关系是真的了。
Fin.
*：至白之日闪电侠#6中辛格主任的话。（巴里中途打断了他并且否定了这个说法）
以及：哈尔的值班还是迟到了，他被蝙蝠侠拉去训审室“谈话”了十五分钟。
出来之后有一个星期的时间，绿灯侠是绕着蝙蝠侠走的。
巴里其实为哈尔求了情，但是蝙蝠侠用一个长达五秒的蝙蝠盯把他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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